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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早餐时，面前坐下了一个家庭。
先是妈妈坐下了，我并没有关注。然后爸爸、儿子坐下了，我关注了。
儿子显得年纪很小，爸爸显得年纪不小了，我更关注了。
这与我平时观察到的父子情境不同。这里存在了一种明确的年龄差，而在这样的差距里，我看到的是很单纯的照顾。里面没有训示、没有教导、没有各做各事的沉默。
而是当小儿子一有举动，爸爸就会作回应。
是的，我是羡慕这样的情境，所以我总会留意、拍下这些情境。
然而，现在的我已经提醒自己不要刻意拍下了，因为，我清楚这是自己在填补内心的"原料"，拍得再多，其实也无法填补。
但今天，这对父子，我始终还是拍下了。
因为它不一样。
此时，我想起了“老来得子”这个通俗的说法。
我想，如果将来能成为父亲的话，我会是属于这一类别的。它让我看到了将来自己的可能性。
老来得子，会怎么了？
我脑里第一时间浮现在社交网络常出现的评语：当儿子20岁时，你可能已经70岁了，这是会拖累他的。
我不否定这样的说法，它有它的现实性。但万一这就是我的情况的话，我会拖累他吗？
我并不确定。我能想到的，我会一直好好保护自己的健康，让他有一个仍然能做引体向上的70岁爸爸。
但是，今天从这对父子，我看到了，至少在儿子20岁前，儿子得到的可能会是不一样的父爱。
一幕是儿子依附在爸爸肩膀，爸爸在为他的吐司涂牛油。
我不时抬头张望。生怕被对方发现我在偷看。
爸爸一手扶着面包，一手拿着刀，慢慢地、均匀地涂开。儿子就靠在他身边，看着爸爸在涂，爸爸会和他说，怎样涂，涂多少。
儿子伸手捣乱了，小手伸过来想自己试试，爸爸先会假装就范，再轻轻推开他的手，然后继续涂。
儿子吃一口，面包碎散落衣服上了，爸爸为他整理一下。
儿子在旁自由闹哄，爸爸并不多干涉，弄得七零八落了，爸爸收拾一下。
我在想，是因为儿子年纪小才得到这样的照顾？还是因为是爸爸年纪大，他能给出这样细微的照顾呢？
可能，正是因为儿子年纪小，刚好爸爸又年纪大，才有了这一幕。
我想，如果真的老来得子，虽然时间少了，但每一刻可能会更专注。
我也会为自己现在中年，甚至老来是否能得到什么而感到焦虑。我不知道人生的答案将会如何。
但如果某天真的老来得子了，我想告诉他，爸爸虽然比其他的爸爸年纪大，但当你到了20岁，你仍会是我的儿子。
不是成年人间名义上的关系称呼，而是我仍会作为父亲的角色，去和你聊天。
我想，如果我在30岁前成了父亲，我不会有这样的憧憬的。现在我清楚人生充满不安定性，这让我更会去憧憬这些美好化的将来。
或许，正是因为我年纪渐渐也大了。
而当老来得到的一切，打从心底里，我将会更加珍惜。
所以老来得子，到底是人们口中说的将会拖累，还是我现在眼前看到的，能给出更细微的照顾呢？
我不知道。
但如果真的发生了，我想我会记得今天早上这对父子。
然后，我会尽力。
想起之前曾与 AI 探讨我将会是一名怎样的父亲，而我真的想知道。
